我和校友會

我的網站 (lochikeung.name)從夏季開始撰寫,現在已經有一點規模。雖然有很多事情還是沒有記載。不過我想先寫寫公理書院校友會的早期歷史。然後我就要休息一會。幾年之前,就已經開始有關節炎,這一輪拚命的寫,手指也開始痛楚多了。
  在我畢業了之後不久,我便有了組織校友會的意念。於是我和
幾個尚留在香港的同學商議,他們也表示贊成和支持。於是我就開
始搜集組織校友會的資料和步驟。到了一九七三年的時候,我覺得
大致上已經有一個概念,於是便和一些同學回到母校和當時的楊寶
坤校長提出這個建議和計劃。楊校長當然是表示支持的。不過它向
我們提出了很多組織校友會的挑戰和困難。尤其公理的創校歷史尚
短的影響。在此之前,我已經有組織班會的體驗,知道人事滄桑,
開始的時候人們熱烈,但並不能持久。但我心裏面的想法是母校好
歹都要有一個校友會,祇是時間的問題吧了!就讓我們來建立和創
造,好讓以後我們有一個美麗和驕傲的回憶。
  於是我繼續努力的聯絡同學和寫會章的初稿。不久我們終於正
式組織了籌備委員會,當時包括了籃偉瑜,龍兆華,劉永基,黃影
華和潘婉英同學 (除了偉瑜和婉英同學下落不明外,其餘各人均在
美加多年了,現時都有聯絡。不知他們是否還記得當年的事情?)。
  根據我的日記,是七三年十二月十六日,我們終於成功召開了
一次初級會員大會,正式成立了校友會。但校友會的法律程序要等
到一九七四年的夏季才完成和被政府所確認。跟著校友會再開會員
大會,選了第一屆的主席和執行委員。我們也就功成身退了。
  我要稍為一提的是當時的會章。那主要是我一手的傑作。
  組織校友會的年份正是香港大專界普通翻起政治漩渦的年代,
好多的學生組織都染上了政治的方向而變質。我為了確保校友會的
行政不偏向,寫下了一篇非常複雜的校友會會章,希望有一些保
障。這份舊會章如果拿出來給你們看,一定嚇得你們向後退,因為
其複雜的程度可以媲美一個大專的學生會。而事實上,我是參考了
很多個學生會的會章而左抄右寫的創造出來。我已失去了這份文
件,不知是否公理書院還有一份底稿。否則可以拿出來搏大家一
笑。
  校友會完成了新的選舉之後(1974),剛好我的哥哥結婚,而浸
會學院宣布增加學費,迫使我開始做多一些外快工作,後來更開始
了我一個星期,有五晚的夜間教學生涯。我也沒有時間負責校友會
的事了。其實經過了改選之後,新生執行委員會有他們的見解,我
也無服務的位置。
  一九七六年的九月。楊寶坤校長聘用了我回到母校公理書院教
普通科學和生物。「開工」了之後不久,MUI SIR 便對我說,校友
會似乎沒有什麼聲氣,希望我再重新出來號召和組織。其實我那個
時候,因為兒女私情而心情並不太好,但既然那「波(球)」由我踢
起來,不再去「推波助瀾」一點,實在說不通。於是我根據我寫的
那複雜的會章,召開了一次校友會的緊急會員大會,注入新血,重
新組織新的執行委員會。其後陳文福先生當選為主席。他厲精圖
治,終於將校友會挽救過來。在他的任內,他出版了校友會的刊物
浪花」,作為校友之間的基本通訊聯繫。我共保留了三期這個刊
物。一九七九年我離開公理書院到美國唸書,有三年多和校友會真
正的脫離了關係。
  一九八二年的九月,我從美國回到了香港,於是重拾校友會的
工作。那個時候校友會的管理層幾乎是真空狀態,而另一方面,校
友會亦到了它成立的十周年紀念期。我內心之中,時常懷念以前和
學生一塊攪音樂會的時刻和美麗時光,於是我和一眾的剛剛畢業不
久的同學商量。一個名叫「十年惦念上心頭」的音樂會就開始了
籌備工作。那時我有一點傻呆呆的鴻圖大志 (可以參考本文),希
望將校友會搞得有聲有色,可惜不能抗拒現實洪流,校友會依然未
達到自力更生的年代。在這一兩年時間,我只成功地在公理開放了
部分的設施給會員們在週六上午遊戲 (例如乒乓球,藍球),不過為
期甚短。又開辦了一次周年聚餐和戲劇表演會
  踏入了一九八四年,我開始談戀愛,自然沒有時
間去理會校友會的東西。而且事實上長時間為校友會想東想西,實
在非常疲累,故所以我決定去享受一陣子的溫柔鄉。
  一九八六年底,我們音樂會「班底」的同學開始接觸我,說他
們有一個計劃,在公理書院二十周年的時間 (亦即是校友會約十五
周年),開辦另外一個音樂會。同學們說尋求我的意見和支持。我當
然毫無保留地說個不停,並大力支持。「說個不停」是我的前半生
所犯的最大錯誤之一,應該一早聽 MA SIR 的教勉。不過這一次
十五二十音樂會」,是第一次我可以坐在觀眾席上靜心欣賞表
演,而不需要在舞台後面走來走去。我非常享受這個體驗和氣氛。
  這個音樂會之後,有另外一組的同學擔上了重組校友會的工
作。我也就落得逍遙自在,有空便去玩玩風帆,看看電影和吃晚
飯。我最後一次參加校友會的活動就是一九八八年的聚餐和拍賣
會。那個時候我的愛情發生了裂痕,正在解散之中。心情不太好。
而另外一方面,我在香港大學的博士課程的實驗進入了最後階段,
我也實在沒有時間去幫忙校友會的事情了。一九八九年中國翻飛起
滔天大浪,香港也成為國際矚目之地。每個人都忙碌地滿懷希望。
一九九零年春我和阿嬋結婚,一九九二年移民美國加州,從此離別
香港和校友會。
  二零零七年。我離開香港的十年後,公理書院四十周年紀
念,我實行我素來的願望,建立自己的網站。紀念值得回憶的事
情。「豬女 (太座也)」見我寫到音樂會的時刻便眉飛色舞,將舊日
音樂會的歌聽來聽去,就問我為什麼不再開音樂會。我說身在萬里
之外,談何容易。而移民美國之後,為生活辛勞,已和以往同學失
去聯絡。不過,一言驚醒夢中人。時值以前的音樂會班底關志誠開
始寫他的網上的 BLOG,他保留了我的 email,所以通知我觀看,
他又識得張樹強。他們熱愛民謠音樂,擁有樂隊,於是我把握時
機,提出重振旗鼓再攪一次音樂會了。
希望二零零八年十月再聚一堂!
2007 年 12 月 1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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