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師

勞振威

林華堂

周美怡

馬興華

李寶樺

米湛先生

Sherwood

龍翼雲

莫SIR

實驗室

梁松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在公理書院中三C班時的半個學期,勞振威先生是我們的班主任,也是英文科的老師。他為人開放豪爽,教學生動可人,令到本來乏味的英文課變得無比活潑,我自覺由於勞老師的原故,英文的寫作程度踏上新里程。他教我們如何寫作NOUN  CLAUSE 的那一節依然深扣在腦海中。
中三C班的同學來自三山五嶽,但俱都尊重勞老師,追源於老師實無一點架子,與我們有如朋友一般。奇就奇在各位「寶貝」同學並無越雷池半步,欺負於老師。當我做老師師,命水就差得遠,我視學生亦有如平輩朋友,但頑皮一族則值此來個「造反有理」,奈何!
勞老師除了指導我們的英文,亦開導我們對人生的觀向。講解我們尚無一知的世情。
一九七九年我經三藩市轉奧克拉菏馬 (OKLAHOMA) 的羅文市 (NORMAN)時,勞老師便對我直言道,對移民而言,美國到處是 Friendly,但Friendship則幾無一處可尋。我在美國唸了三年書,深深體會個中唏噓。
勞老師曾經借過倆佰大圓給我買一部OLYNAMPIA 的打字機。可見他對學生的豪情和信任。我亦同樣曾經借錢給一個學生,但是,劉備借荊州,一去無還。足証觀人之能不及老師矣。[現今一輩,多有不知何謂打字機 (Typewriter)。電腦計算機橫行於世,計算尺和打字機相繼進入科學博物館呢]
一九六八年的冬天,勞振威先生離開公理書院和香港,移民美國。自此一直居於加州三藩市的曰落區 (sunset)。 (SUNSET)。幾十年來,我和振威先生一直有通訊,聖誕或農曆年一定撥個電話去聊聊。前一次相會於我離開加州搬到東岸的達拉維州之時,算來就快是個十年。

勞振威

照片[ HollyLow.jpg]
是香港啟德機場前與學生合照。前排左起第七位,勞老師是也。當年英氣勃勃,高大威猛,如其名也。我則立於後排左起第三位,拜升高之梯階始可僅現面容。第二排左起第一人乃是教中文的林華棠老師。旁邊的英俊小生是姚繼雄同學,曾到過他北角府上party過兩三次。前幾年回香港時,適逢校友聚於一堂,雄哥已是巴黎大餐館的老板。
照片全是男同學。不過最右上角,可以看到一位穿短裙的美麗小姐,乃是陳淑嫻同學。中三C班時,她坐在我旁邊,初時很靜,不過很快就熟絡起來。後來我去了中三A班,但和淑嫻及一眾同學依然埋堆。畢業之後亦多有來任。後來淑嫻和我哥哥同事蘇某結婚。

Holly_wife.jpg
勞老師在到了三藩市之後不久就結婚。這是他和她美麗的太太在金門橋的照片。她太太不單止美麗,更有一個幽雅的名字,叫做秋月。一九七九年我到三藩市,便目睹師母的風采。

Holly_card.jpg
我結婚時勞老師的賀咭!

林華堂老師是我們接觸得最多的老師。除了少數的時間之外,他一直是我們的中文科老師。大約是有兩個月到三個月的時間,一位叫做劉少春的女老師代替了林老師教我們的中文。我對嚴肅的劉老師也有較深刻的印象。這是有幾個原因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她初來步到上課的第一堂,就下令我們起立高聲老師早晨。這一套的禮節,在當時公理書院,並不流行。我們這班反斗星同學便用其他的方法反擊,好幾次弄到火氣不少的劉老師離開課室。其實,比我們這班「乖乖」同學激得離開課堂的老師並不只有劉老師。印象之中,就算是林華堂先生也有一兩次被我班上的大頭目們激得要走出課室之外,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另外還有一位教生物科學的美麗老師周美怡﹝MAY CHOW﹞小姐,也被頑皮精氣得含淚走出課室。     

林華堂

林老師 (右面) 和教地理的陳老師,攝於運動會
LamWaTong1.jpg

林老師教授中文科比較生動,也是常用課本以外的資料去解釋課本的東西。這樣亦增加了學習的情趣。他也是經常跟我們在走廄上交談的老師,談天兼說地。所以師生感情是非常融合的。林老師有個不大雅觀的綽號花名,就是「希特拉」。我可沒有在同學之間用過這個名號稱呼老師。因為初來公理時,由於我個子細,我自己本身就有不少不爽的名號。所以也就討厭這類稱呼。林老師的綽號的來源,可能由於林先生上唇之上留有一處很少很少的小鬍子的緣故。好多年來,大家都在猜測留了這小鬍子的原因。有些人猜說那裏可能有一粒黑痣,也可能因為面相上的關係。我中學畢業之後,林老師亦離開公理書院,到了聖若瑟中學任教職。在以後漫長的歲月,我們斷斷續續都有聯絡。兩年之前,我們還通過一次長途電的電話。
劉少春老師後來也離開了公理書院,到了天主教金禧女子中學任教。當我在公理書院教授生物科的時候,這所中學翻起了滔天大浪般的學生運動,女學生們連續多日在香港堅道天主教總會所靜坐,最後教育司署要下令關閉這所中學。劉少春老師於十年前病逝。

周美怡

上一回提到周美怡老師 (May Chow),不妨一鼓作氣的寫下去。
中三這個學年結束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教生物科的趙起蛟先生將會離開公理,傳聞會到港島第一名校華仁書院任教。中四的時候,果然不見了趙老師。根據馮承聰同學的記憶和指正,來了一位男老師教了我們一年的生物課,然後漂亮又年輕的周美怡老師才繼續教我們。我竟然一些印象也沒有,多是「間竭性老人痴呆症」發作之故。請見諒!
由於當時我是生物學會的忠實會員,後來更當上副主席,所以和負責生物學會顧問的 MISS CHOW比較多言而至熟絡。周美怡小姐實在沒有老師的架子,說話溫柔怡悅,真是人如其名。也就是因為他沒有老師們應有的「凶神惡煞」狀,也就必然給我班上的反斗星們時常攪到「哭」笑皆非。她一直教導我們直到中學畢業,之後我和她還是有些許的聯絡。大約是七二年的時候,他離開香港到美國紐約進修,我還和她寫過一封信呢。

MayChowLetter.jpg
Miss Chow 回我的一封信

MayChow.jpg
相片中唯一的女士便是年輕美麗的周美怡小姐。最左手邊的同學是綽號「鬥委湛」的湛耀祥同學。為什麼叫他做「鬥委湛」,我已忘記。他旁邊是周仔 (周瑞榮)。MAY CHOW 旁的是 Harris 丘克利。馮承聰同學時常記著和他有共飲啤酒之約。最右手邊的是蔡德華同學,記住了,他可是時常考第一名呢。最路畢業加州柏克來州立大學 (UC Berkeley)。後面較高的是薜國安(左)和陳沛泉同學。
相片在生物實驗室拍攝的,那時我們上生物科,多數在實驗室裏面。曾經有一次做實驗時,反斗星君們趁 MAY CHOW不注意時,將一個同學 (好像是林盛如) 快手快腳的綁在實驗室最後面的一張檯的下面,可把MAY CHOW氣得啼笑皆非。

要寫馬興華老師的回憶,不能不提到他可愛的別號,那就是「馬老怪」。當時用上這個名號,可能被認定是不敬。其實是沒有的事!幾十年後如果聽到我們這樣叫,我認為中間還有點親切感。
馬先生做了我們兩年的班主任,也是長期教授我們數學的老師。我始終認為在他教導之下,我的數學基礎打得不錯。可惜到了中六的時候。我在新法書院唸書,哪一位數學老師就差得多了,結果是我的微積分始終算不好!
馬 SIR 面對我們這一班反斗星君們,採取了嚴厲的統治手腕,有時會殃及池魚。他對我的評語是我「口多」。不過如若他現在靜靜地站在我旁邊觀察我噤若寒蟬般的生活,準會把他嚇一跳。
我和馬 SIR 的關係還有些少特別,因為我做過他近三年的學生,也做過近三年的同事。一九七六年,我回到母校教書,有大約兩年多的時間,我們同坐在兩個實驗室中間的一個小房間內,那裏面只有七八位老師。馬 SIR 就差不多坐在我的旁邊。一九七八年的十月,校友會出版刊物「浪花」同時訪問了我們師徒兩人,刊在第三期裏。
一九九九年的初夏,我回到香港渡假,當然想到回去母校探訪。在和我的學生通電話之中,知道馬 SIR 和體育老師龍 SIR 在這一年退休。學校為了他們舉辦了一個特別的早會和餞行會。於是我也參加了這兩個聚會。當時的女校長黎秀美女仕見到了我,非常高興,就請我在早會之中向同學致詞。那個時候,我已經移民了差不多七年,平時說的是「番語」,而是都是公事上要講的東西,口齒已是不靈活之極。但一旦到了自己的老地方,就好像開竅了一樣,口沫橫飛的說過不停。
馬 SIR 還對我說,他退休了之後,會經常到美國新澤西州他兒子的家裏去住一兩個月。叫我打電話給他出來見面。我回到了美國,惠普 (Hewlett Packard) 就因為業績欠隹,大規模「整肅」員工。那個時候,我們的研究開發部 (R & D) 中就有三分之一人要離開公司,簡直是風聲鶴唳,心驚膽跳,竟然將和馬 SIR 約定的事情忘記,想來真是有點過不去。在以後的幾年之中,受 911 事件和全球經濟下落的影響,公司每況愈下,曾經試過有兩年之多要減人工,為生活奔跑忙碌。

馬興華

MaLamSir.jpg
MA SIR (右) 和林 SIR(華棠) 共照!

馬 SIR 甚少告病假,我有幸代了他一堂課。珍貴紀錄!

LungSir.jpg

左手面「傻傻」地的是蔡得華。表演倒立的是龍翼雲先生,體育老師。他也是國畫高人呢!我也和他共事過三年。他和 MA SIR 退休的盛會,我因為剛剛回港,適逢其會,故亦有參加呢!

訪問一文,浪花」第三期。

LeePoWah.jpg
相片的前面是李寶樺先生,右面就是我了。他是我中三級的化學老師。他有個綽號叫做「保齡球」。原因是當他進入課室的時候,他雙手會提起來,好像提起個「保齡球」!再者,老師的大頭和亮相,也有些像呢!他是我的化學啟蒙老師。他的教學方法非常有效和易明。以後我和化學結下了不解之緣,也是由此開始的。

Mitchum.jpg
這個米湛先生 (Bill Mitchum),個子非常高,和我簡直有天淵之別。他教我英文。但他對考古分外有興趣,後來離開公理之後,便到了考古學會去工作。不久,這個組織升格為香港政府對當地考古的最高單位,他也成為權威專家了。還有一件趣辜。他後來和一位美麗的潘小姐 (MISS POON) 結婚,而這位 MISS POON就是以後替代周美怡教生物的。我和她也共事過幾年,覺得她個性非常爽朗。

SherWood.jpg
這張照片是在公理的大門拍攝的。左面第三位的外國先生便是
MR.  SHERWOOD.  七零年之後,似乎中華基督教會實行本地化(純屬個人猜測),可能由於這個原因,公理的外國老師也是「賣少見少」了。最左手面的是英年早逝的譚國柱同學,然後就是林盛如了。MR.  SHERWOOD的旁邊是黃鶴明。跟著就是矮細的我。我的旁邊則是高大威猛的朱定立。他們都是 MR. SHERWOOD 的忠實門徒!

莫 SIR

MokSir.jpg
莫先生是我在中三班時的數學老師,不過他只教了我一個學期。以後便一直由在澳洲畢業的 MA SIR教我數學,直到畢業為止。MA SIR 也是我班主任,當我回到母校教書時,他就坐在我不遠之處。

實驗室

說起實驗室來,公理書院有多個非常寬敞的實驗室。除了生物之外,還有化學,物理,普通科學及地理實驗室。除了地理室外,通通由一個姓潘的先生打理。有些同學叫他做「黑鬼潘」,因為他的皮膚真的非常黑實。這可能跟他長年參加童軍野外活動有關係。他也是童軍組的顧問。但在我的記憶之中,潘先生似乎對我不太友善,而我則時常都要為了生物學會的實驗活動,要和他打交道呢!

BlackPoon.jpg
照片左手面是一個學生童軍,中間跑得興趣盎然的便是潘先生了。最右手邊,跑在最前面的是我們的物理老師梁松安先生。
有一次生物學會開招生會,我這個副生席致詞發言做些 Marketing。我說話有些古靈精怪,引得同學們大笑。梁 SIR 剛好在座,事後評曰「我把口犀利,將來可不得了!」不過以後的二十多年証明沒有特別用途,只會間中得罪人。